小姑娘虽然还小，但是她懂很多道理，她重新问一次司渊只是为了从他口里证实罢了。

司渊最后没有把她留在青丘，那就说明师父还是喜欢她的。但是有些话要当事人亲口说，自己亲耳听到才会安心。

所以，小姑娘很自然摇摇头：“当然没有生气，并不是每一件事的过程都很重要，有的事情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就像师父给我讲的那些爱情故事一样，过程再怎么跌宕起伏也只是说给看客们的，只有最后平静而美好的结局才是说给主角的。”

有那么一瞬间，司渊觉得小姑娘长大了。

脸上浮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司渊轻声道：“睡吧。”

小姑娘听话的闭上眼睛，就这样伴着有节奏的拍打沉沉睡去。

………………

早晨的招摇山才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司渊就开始了一天的日常生活。

晨雾缭绕，朦胧了整个招摇山，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过头顶，司渊立在院子里微微仰头欣赏了一会儿白梅，这才转身进厨房给小姑娘做早饭了。

落云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大亮，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这才醒过来，伸手摸了一下身侧才发现冰凉一片，不知何时，小姑娘早已不在身旁了。

落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理了理微皱的衣裙，推门走了出去。正好尽头最末尾的那个房间门也开了。小姑娘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步履蹒跚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衣服的腰带还扭着，两个包子头松松垮垮的散在两侧，手臂撞在门框上，小姑娘打了个旋。扯开嗓子喊道：“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厨房立刻传来司渊的应声：“在厨房里。”

司渊话音落下不久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小姑娘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小家伙还在揉眼睛：“师父，我的眼睛睁不开了。”

司渊蹲下来，拿掉小姑娘的手：“谁让你不早点睡觉。别揉了，等一会儿眼睛该疼了。”

小姑娘嘟着小嘴，委委屈屈的看着司渊。

司渊无奈的摇摇头：“等会儿洗把脸就好了。”

说完司渊开始帮小家伙整理衣服，直到将小姑娘一身都收拾妥帖了，司渊才停下来，接着又拧了热毛巾过来给小姑娘洗脚擦手。

这本是师徒两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了，可是看在落云的眼里却有些不敢置信。

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渊，完全没有了人前的冷清，眸子里对小姑娘的宠溺和喜欢毫不掩饰。这样的司渊让落云不禁看得出了神。

“哎哟，师父，你扯疼我了。”

小姑娘的一声叫唤将落云的神识拉回来，落云朝小姑娘的方向看过去，正瞧见司渊拿了一把木梳，在替小姑娘梳头发。

小姑娘摸着头，眼泪花花的看着司渊。

“好，师父小心一点。”司渊回着，顺便用手拂过小姑娘的头发。经过司渊这么一拂，小姑娘的头发立刻变得服服帖帖的。

而落云也已经莲步轻移到了师徒两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