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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不死你,誓不为人

话音方落,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又黑了几个度。

陆语晴感觉到凉意嗖嗖,想起来,原主确实是喜欢这个太子爷来着,被捕的时候,还搜出了太子画像。

原主做梦也没想到吧,喜欢的人要了她的命。

陆语晴心底颇为难受,捧着杯子抿着清水,魏东流坐直了身,冷冷淡淡的口吻,“孤可以允许你做太子妃。”

换做现代,这算是求婚吧?

陆语晴欲哭无泪,喜欢你的人已经死了,谁要做什么太子妃!

见她闷头喝水,魏东流眼底愠怒翻涌,只不过这愠怒昙花一现,他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放心,你不会和佑月一个下场。”

陆语晴枯坐在长凳上好半晌,这个太子爷完全不靠谱,她可不相信几次交锋,太子爷就对自己情根深种。

那又是为什么突然提这种话,民间传言,他心思都在花魁佑月身上不是么?

人心隔肚皮,陆语晴想不通,索性打水洗漱,浑身臭气熏天,她都快被自己整吐了。

与此同时,后院月坛轩,肤如凝脂,眼若狐仙的女子,素手捧茶,望向窗外,房翎之上高空浮云,她眉间似有阴郁化不开。

“大小姐,殿下起驾回宫了。”

身旁女婢如是说,脑袋压得很低很低,“小姐,殿下曾让宫娥闭门,与凌烟阁那位独处了一小会儿。”

“嗯。”

陆倾言淡淡应声,女婢大着胆子又道,“相爷征询过殿下,佑月姑娘尸首随意处置,传言恐不能信。”

女子抬手,恰恰可触碰到院子里的一株芍药花,指尖拨弄着花蕊,口气听不出喜怒,“老三还真是藏得够深,我本以为她会死在宫里。”

女婢思忖片刻搭腔道,“确是如此,三小姐于府中独来独往,畏首畏尾,胆小如鼠的她,朝夕性情大变,可谓城府之深,蛰伏之久。”

陆倾言如葱柔荑掐下一朵芍药来,转动着花枝,淡淡言道,“老二正怒不可遏,总该有人去试探试探。”

女婢深谙,“是,奴婢这就去做。”

陆语晴洗了个澡,里里外外的衣裳都换了个遍,虽然都是简洁的粗布麻衣,但比起血腥味浓重的旧衣裳舒服多了。

原主梳头倒是会,但陆语晴是脑子会了手还没会,索性将及腰青丝挽起,一根发簪固定。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门槛下的台阶落座,感受着微风轻拂面颊,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正当她思索着,凭着自己一身本领如何在古代风生水起,院子口咋咋呼呼的破锣嗓子传进来,“杂种东西,今日不打死你,我陆雪阳誓不为人!”

领着两个家仆闯进院门的,不是那鞋拔子二姐又是谁?

见来人气势汹汹,陆语晴魏然不动,手肘撑着台阶往后仰,“二姐,死人肉味道如何啊?”

提起此事,陆雪阳面如菜色,气不打一处来,那滋味,她做噩梦都要吓醒。

“好你个扫把星,以为免去一死就能活下去么!”她气得心口起伏,指着陆语晴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好大的口气,自然陆雪阳有这等底气,毕竟,陆语晴只是个洗脚婢生下的孩子,在相府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会过问!

陆语晴不躲不闪,甚至有些气定神闲,两个家仆挥着长棍迎来,她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打死自己!

魏东流之所以没杀了她,还不是她自己博出来的生路?

棍子落下,陆语晴心念一动,脑海里响起了客服娇滴滴的声音,「收到,磷粉」

就在家仆贴近陆语晴,凶神恶煞地挥着棍子就要将她脑袋开瓢,陆语晴背在身后的手变戏法般多了一个密封玻璃罐子。

磷粉在医药方面属于矿物,可用作提炼,系统里自然也有。

粉末撒了出去,正值春日,温度回暖,磷粉附着在仆人衣裳上,顷刻间,幽幽蓝色的火焰蹿了起来。

”这是什么!“

猝不及防的,仆人吓得魂飞魄散,丢弃手中长棍,焦灼地拍打着身上的火。

两个人无一幸免,磷粉覆盖面积广,这边扑灭那边起,原地跳脚不成,其中一人就地打滚,另一人逃也似地冲出院门。

也就打个照面的功夫,院子里只有哀嚎声。

“你……你……”陆雪阳人都傻了,生怕家仆引火烧她身上,连连后退,哆嗦地指着陆语晴结结巴巴,“你会什么妖术,你把他们都,都怎么了!”

陆语晴拍了拍手站起来,不疾不徐地向着陆雪阳走过去,“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要打死我吗?来啊,试试。”

陆雪阳眼看着她靠近,想要找趁手的东西防备,奈何周遭都是杂草,只得一退再退,眼神恐慌,带着防备,“你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呵!”

陆语晴一声冷笑,她有系统在,打不过千军万马,难道还害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俯身捡起棍子握在手里,陆语晴步步紧逼,“你要是怕,现在就跪下来道歉,或许我心情好会放过你。”

道歉,还下跪?

这事要传出去,她日后怎么有脸见人?

陆雪阳气血上头,面色狰狞,“陆语晴你算什么东西?这相府轮不到你撒野!你和你那个臭虫一样的娘,早该死了!”

还嘴硬!

陆语晴眸光一凝,挥起手中的棍子落了下去,狠狠砸在了陆雪阳肩头。

“啊——”

惨叫声中,又是一棍子甩在了她小腿上。

“陆语晴,你疯了!我是你二姐!你目无家规,犯上作乱,啊——陆语晴,你敢对我动粗,我让爹爹,啊——”

她说得越多,陆语晴打得越狠。

凌乱的棍子落下,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婴儿手臂粗的长棍就这么生生打断了。

“别跑,棍子不用来打人岂不是可惜了?”陆语晴喘着粗气,这就又去捡另一根。

陆雪阳还是那一身衣裳,表面看不出任何伤痕,痛是切切实实的。

她满头大汗,哪还敢停留片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咬牙切齿地落下狠话,“你给我等着,等着!”

“诶,别跑啊?去哪啊?二姐!你棍子忘带了!”陆语晴扯着嗓子喊,陆雪阳已经不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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