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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冰山室友:19痛彻

温柔貌美的导购看她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猜想,纪小小是一个被高端玩家伤过的女人。才会哭得那么痛彻心扉。

她犹豫地问:“这位女士,这款香水,需要的话,要提前半年预定。”

纪小小满脸泪水,委屈地说道:“可是我买不起。”

“没关系的女士,您先别哭。这张试香纸您可以带走,这款香水留香二十四小时。希望可以陪您熬过这段时间。如果您还需要这款香水的试香纸,随时欢迎您来。”导购小姐温柔的话语像是抚慰了纪小小的心灵。

她把纪小小的窘迫都看在眼里,但她选择温柔地劝慰,这对于她而言也许不过是三两句话,可是,那张试香纸帮她挨过了与轻生拉锯的时刻。

纪小小侧脸看窗外飞逝的风景,音乐环绕在她耳边。他就是鸩酒本身,令她沉溺在极致的欢愉,也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顾昀城目视前方,夜晚的霓虹映在他的眼里,显出璀璨而寂寥的美感。

“没有吧……”纪小小不知如何提起,从她出国后就患上抑郁症说起,还是从她看了那些邮件病情加重说起,还是,从她和沈瞻根本没有结婚说起……她不知道怎样说,也不知怎么提起。

沉默如水一般将两人淹没。

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车子终于开到了奶奶家楼下。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道旁的树枝叶繁茂,把路灯遮蔽住,入夜时分,只余淡淡的光。

纪小小开车门下车,准备上楼。灯光太过昏暗,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路,她正打算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却被身后的男人突然的动作吓到。

她被一个带着沉稳木质气息和雪松般清冽的温暖怀抱环住,她微微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就像是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他抱着她时,既蛮横又带着祈求似的小心翼翼。像在无声地恳求,求她不要挣开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二十八岁的生日。”顾昀城的声音似乎有些孩子才有的委屈,像是在怪她,为什么要他等那么久。等得心都痛了,她还要推开他。

“顾昀城,生日快乐。我得回去了,奶奶在等我。”纪小小轻声说着,这话语只一瞬间就被风吹凉了,到了顾昀城耳边成了“敷衍”二字。

“纪小小,你好狠的心。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不想这样,我回不去我们陌生的时候。我拥有过,不能忍受失去。”顾昀城的话音像玻璃一般,易碎而脆弱。

“顾昀城,我们彼此放过好吗?”纪小小假装自己是冷静而理性的,可他这样的受伤模样,若不是他拥着她,她也会忍不住去拥抱他的。

“我不要,我要你。我只要你。”说完,纪小小觉得自己陷入了柔软的漩涡里,他的吻像沾满了哀伤的祈求,也是沉而钝痛的挽留。

纪小小想推开他,又心疼他。她晃神的几秒钟,没有被拒绝的顾昀城像是得到默许的孩子,品尝珍贵的糖果一般,细细地、温柔地、缠绵地、留恋地吮着。

“你……”纪小小推开他,“我说了对你没感觉了。你,你再纠缠我,我就……”纪小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威胁他。

“你就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顾昀城苦笑,再一次伸出双臂,铁钳一般箍住纪小小。蛮横而狠厉,纪小小只觉得他绝对是气急败坏了,毫不留情地侵占她的柔软,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用力咬了一口,尝到铁锈味道的顾昀城还是不放,纪小小再下狠劲咬他,顾昀城才皱着眉吃痛,放开她。

“痛吗?我肯定是疯了。想让你尝尝我的痛。”顾昀城凄然的模样在暗夜之中显得缥缈,他就像烟似的,仿若只要有风一吹,他就会不复存在。

“顾,顾昀城,你别想不开。夏小姐就很好,再不行,沪州的刘小姐也不错。你,你别死脑筋。”纪小小试图让他明白他简直是照着小说男主角打造的金刚钻单身汉。

“你都知道,为什么你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吃醋耍赖。你就那么想推开我?”顾昀城漆黑而湛然的眼看着纪小小时,她几乎要缴械投降。可她不能那么自私,她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幸福快乐一辈子,不再相互折磨。

“顾昀城,我不喜欢你。要我说几遍,我不喜欢你!”纪小小说这话时,自己也哭了,可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顾昀城看她面色苍白地流着泪,疲倦而苍凉。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强迫她,他明明是最不愿见到她难过的。

顾昀城伸手想为她拭去泪水,纪小小却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几秒,终于是放弃了似的:“对不起。”

纪小小看着他隐匿在夜色里,车子启动,车灯也倏忽消失在夜色里。

纪小小失魂落魄地上楼,奶奶说她做了好多好吃的,叫纪小小洗手吃饭她也全然听不见。

“奶奶,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奶奶望着纪小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在窗户上明明看见了小顾的车子,最终却只有小小一人上来。年轻人的事,她也管不了了。也许,他们注定有缘无份吧。

纪小小陷进床里,只一会儿,床单上就漾开湿意。

一刹那,闪光透过帘幔,照亮了黑暗,雷声隆隆,从茫茫的空间深处,从远处之外,推涌过来,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纪小小混混沌沌地睡去。梦里她静立在黑暗里,四周的暗色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她屏息凝神,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隐隐的,前边传来了脚步声,杂沓纷乱,显得极为急迫。纪小小睁大眼睛,看了许久也看不清楚。

终于透出一丝光,纪小小看见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直觉告诉她,那是顾昀城。她觉得自己的心像忽然破了一个大洞。又疼又空。

痛到她忽然醒来,还溺水一般拼命呼吸,脑袋炸裂一般疼。

墙上钟“滴答滴答”的微弱响声,今天是国庆节。

纪小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门。桌上留这奶奶的纸条:小小,我去老年大学上课了,蒸锅里头有早餐,你自己热热。

纪小小开启蒸锅,把包子和粥热一下。自己边刷着牙,今天不知怎么了,眼皮老跳。

她胡乱塞了几口早饭,想着出门慢跑一会儿,消消食,也能腾空思绪,不再想昨夜的梦魇。

换好运动装,纪小小正系着鞋带,口袋里的电话响铃大作。

“喂,你好。”

“是纪小姐吗?我是小张。”

“小张?”纪小小在自己的记忆里努力搜寻“小张”这么一号人物。

“顾总,哎!顾昀城出车祸了。就是昨晚。现在在抢救,你来看看吧!可能,是最后一面了!”电话那头的男声,说道最后一刻,声音都在颤抖着。他的顾总没有在意过任何人,昨晚血肉模糊了,还喃喃着“小小”,这么多年了,他跟着顾总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执拗的人。

“你等等,我马上来!”纪小小急忙挂断电话。所以,梦境和现实关联上了,她梦见了,可是现实生活中发生了,她来不及思虑,只想赶紧赶过去现场。

纪小小一路不知道超了多少车,也全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闯红灯了,她只知道自己闯到手术室的时候,厉鬼一般,头发凌乱,满脸是汗,满脸是泪。

小张被这样的纪小小吓到,忙起身道:“纪小姐,你等等,医生在抢救。昨天……昨天我知道顾总最后见的人应该是你。是我自作主张打电话给你的请谅解!”

顾昀城是工作狂,可是每次出神都是对着手机屏幕上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或是他偷拍的她的照片。

别人不知道,助理小张还能不知道嘛。总之,他看着自虐倾向的顾总已经作到出车祸了,暂且僭越一下。抢救是真的,快挂了是假的,手术不大,死不了,顶多住个把月的院。

手术室亮起的红得刺得纪小小眼睛生疼。她的呼吸逐渐加重,心跳得钝痛起来,像被一只大手使力狠狠拧着。纪小小强撑着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冷意渐渐染上她,她的脖颈、脸颊、眉间、心上全是刺骨寒凉。明明是盛秋暑气未消,她却感觉到刺骨的冷意。

“纪小姐,你还好吧?”助力小张看着纪小小这脸色煞白,万念俱灰的样子,担心把她吓出什么问题来,顾总醒过来还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顾总喜欢自虐但很少虐人,可他现在骗的是顾总最在乎的人。

助理小张用自己的求生欲想了些法子:“纪小姐,顾总他,失血过多,如果没有合适的血,危在旦夕。刚刚挂完您电话,医院通知血库里还有血,正在全力抢救。您也不用太着急了。”

“张助理,我是不是很冷血?”纪小小茫然问他,她的眼里全是痛苦和煎熬。

“不会的纪小姐,感情是双方面的,您,不喜欢顾总,不是您的错。”助理小张是看着顾昀城疯魔这两年,毫无结果。

一年前,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查到纪小小去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于是,便把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表舅二侄子的远方亲小姨妈找来问询纪小小的情况。

于是,她几点几分上什么课,上某节课做的笔记、发言的内容和语气、停顿的时长、和哪些人比较玩得来、参加社会实践的小组成员有哪些……他都一一汇报给顾昀城。z

这几乎成了顾昀城每天的必修课,365天雷打不动,直到纪小小回国那一天。

助力小张开车送顾昀城到了机场,可是顾昀城只是远远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次重逢,假装不经意,还是告诉她,他等待已久。

“我没有不喜欢他,我喜欢得心都要碎了。”纪小小静静说着。

若是往常,小张一定疯狂吐槽这种肉麻的情话,可这话是从屡次拒绝顾总的纪小小嘴里说出来的,轻而伤感,掷地有声,包裹着忧伤和无奈,既教人看不透彻,也让人深感就是如此。

“那……”小张的话没说完,他觉得纪小姐也许有自己苦衷。他不好问询。

“那我为什么总是推开他,伤害他?”纪小小像是对小张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我不想拖累他,他应该有更完满的人生。温柔大方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事业成功、人生幸福。不应该,为了我感情用事。可是,张助理,我是忽然想通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无法隐藏,你推开他,他也能感受到。

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顾昀城总是被我推开,却总是为我伤神。我为他的深情感怀,却也怕他这样执拗的性子。”

小张静静听着,也许,这时候只有倾诉,才能使她不再去想别的,不那么难受,不那么担忧,不那么愧疚、自责、憾恨……

“可是,爱是当下的感觉,是立刻就要践行的使命,是不能阻挡不可理喻的。我想我一直都错了,因为害怕花的枯萎,连绽放也错过了。全心全意爱过,失去了也不可惜。我爱他,我愿他前程似锦,愿他百岁无忧,愿他儿孙满堂,愿他每一日都快乐。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纪小小垂下头,抚住脸颊深呼吸。她应该爱他,爱到穷尽一切为止,爱到无法自拔为止,爱到海枯石烂为止。

她可以只为这一件事而活,只要他好好的。

她恍然想起记忆中的某个虚拟形象对她说,我因为猜忌、怯懦、自卑常常退却,浪费了相处的许多辰光。可人生不过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在一起时,才要好好珍惜。不要犯傻,感情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

纪小小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心结忽然解开了一般,眼前风淡云轻、豁然开朗起来。

手术室的灯熄了,医生走出来。朝着纪小小和小张叹气摇头:“我们尽力了。”

小张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大男人吓得哆嗦起来,难道是自己诅咒了顾总,明明,医院说有充足的血就问题不大呀!不可能吧?

纪小小面如死灰地摊跪在地,双手捂住脸,泪水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流淌。还是太晚了吗?一切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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