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及笄年华入帝宫（4）

百姓镇定下来后，议论风完全变了。

“啊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一张脸！原来真是鬼面……”

“就是，就是，就像是个满脸是血的魔头！”

“难怪新皇要在这一天，同时娶妃了！”

是的，妃、后同娶，这已是帝京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听说了吗？新皇娶的妃子，是帝京第一美人！”

“是那个傅尚书之女？”

“是是是，除了她，还有谁能称之为帝京第一美人啊？”

“啧啧啧，听说温婉娴良，难怪新皇喜欢，这样的人当皇后才好啊。”

“嘘——”

身边有人制止他说下去。

“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乱说？！”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论百姓如何议论，新皇后都只是端庄地坐在凤驾上，岿然不动，连一丝颤抖也无，好似他们在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酒楼窗前的男子有些好奇，问他身边的跟着的另一男子：“怎么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别人这么说她，她不在意？”

那男子是他的属下，听他这么问，想了想：“可能，她已经习惯了。”

“也对，长成这样一张脸，肯定没少听人说。”摸了摸胸口，“这脸真吓人！”

青衣男子看着凤驾上愈来愈远的身影，想起她刚才悄悄说的那句话，刚准备灌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从不喝酒，只是因为怕在酒醉之时你会不见，会有危险，可今天……

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将酒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闪身离开，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马上又掩没在人群的喧闹中，没有人注意。

只是先前笑话过皇后的，说过她坏话的，一个一个，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

容若，就是鬼面重生的慕容水若。

她重生回到世间已有十五年，此生是苍云国大将军容靖嫡女。

她出生时有黑紫气蔽天，逾日乃散，天生鬼面。当时将军夫人一见便吓晕了过去，大将军容靖更是差点忍痛将她处死。不想当时的苍云皇帝独孤苍带着一和尚追逐天降祥瑞的异象而来，说此女天赐凤命云云，独孤苍更是马上下旨将她定为苍云未来皇后，及笄之时便入宫。

由此，她才保全了性命。不过凤命之说，由于关系重大，为免其它二国五城的人知晓引发争夺，便封锁了起来。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人及容若、新皇独孤胤知晓。

容靖为她娶名为若，若你不是鬼面该多好，若你是男儿该多好，若……代表了绝望，也代表了希望。

只有她和当时送她来重生的孟婆知道，将军夫人的女儿，早已在他人的暗害之下，胎死腹中，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借她这死胎之体鬼面重生而不被人发现异常。

凤命？

她不以为然，此生，断情绝爱，嫁与谁都可以，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嫁。

鬼面？

她早知鬼面重生的结果，若因容颜而得来的爱，要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