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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魔眼的苍之眼

1998年5月8日,见崎鸣没有到校,看着教室内对此漠不关心的状况,榊原恒一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怪异。

第二天,按照既定的计划,榊原恒一去了医院,复查自己的肺病,在检查完成之后,他突如其来的有了一个想法,于是他折回了医院,走进了医院的住院部大楼。

“咦?怎么了,恐怖少年?”说出这话的,是医院的护士水野早苗,至于为什么她会称榊原恒一为恐怖少年,则是因为在榊原恒一住院期间,她经常性的看到榊原恒一阅读恐怖小说的缘故,这个人也是原作中今年事件的牺牲品,死于电梯事故,不过,我会阻止这些的。

“啊,你好。”看到这位护士,令榊原恒一如释重负,他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就要从这位护士身上入手了。

“怎么了,榊原——恒一君,你又来了呢。难道说,病情又严重了吗?”

“不,不是的不是的。”带着一丝慌张,榊原恒一摇着头:“今天是来复诊的,检查说没什么问题。”

“这样啊。那么,怎么来这里了呢?”

“那个,呃,因为想见水野小姐了。”虽然感觉起来不太合适,但是榊原恒一还是说出了这种类似于挑逗的话语。

“哎呀,真高兴呢。”这位漂亮的护士小姐仿佛是演戏一样的回应着。

“在新学校里没有志趣相投的人吗?或者是太寂寞了……应该不是吧。那么为什么来这里呢?”随后,水野早苗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那个……呃,实际上,有些事情想问你,所以……”

榊原恒一和水野早苗很熟,原因是在住院时候的一次对话。

“你只看这种书吗?”当水野早苗说出这话的时候,榊原恒一正在读一本史蒂芬·金的小说。

“不是只看这种书哟。”

“那么,别的还有什么?”

“嗯……像是昆茨啊……”

从那天开始,水野早苗就会称榊原恒一为“恐怖少年”。

此后的他们两人成为了朋友,在原作中还描写过他们的另一次对话:

“住院的时候看这类书的人很少呢。”

“很少吗?”

“因为,过于恐惧啊过于痛苦啊,普通人不是都会尽量避免这些东西的吗。因为自己的病情和伤势,已经让人很恐惧很痛苦了。”

“恩,但是反正,如果是书中的句子,我也不是很……”

“是吗。正是那样。很了不起喔,恐怖少年。”

实际上,水野早苗是个恐怖小说狂热爱好者。不论是东方西方还是古代现代的小说她都有涉猎,不仅看小说也看改编的电影。在职场里没有和她志趣相投的人,正觉得有些寂寞。

当然,这些是以前的事情了。

“4月27日——也就是上星期一。那天,医院里有没有女孩子离世。”这就是榊原恒一想要问的事情。

“4月27日?”无论是谁,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都会觉得很奇怪,水野早苗也一样。“上个星期一……吗。那时候榊原君才入院不久呢……

“诶。正好是那个,我接受闭式治疗的那天。”

“怎么突然,问这个?”

榊原恒一并没有把这件事讲清楚的自信,他是这样回答的:“不……那个,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是的,他=榊原恒一想要知道的,是那个让他很在意的少女——见崎鸣的事情。

地下二层,那一层楼并没有病房或是检查室,除了仓库和机械室,就只有太平间……

如果那时,名为见崎鸣的少女去的是太平间的话。没有普通人会去拜访空着的太平间。以常识来看,那里一定,应该是有某个人的遗体安置在那儿,榊原恒一做了这样的推理。

而且,从见崎鸣口中“我那可怜的半身”,榊原恒一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是一个女孩子。

事实上,那个孩子就是原作在4月27日当天死去的藤冈未咲,不过,因为我的介入,现在她还只是假死,出于避免让她假死变真死的理由,我事后将她冰封了起来,并且在她的那个位置布置了“驱除闲人”的结界。

“看起来是很微妙的事情呢。”水野早苗微微鼓起腮帮,盯着榊原恒一的脸。“就算要你现在详细说明你也不会说吧……是呢。”

“有线索吗?”

“至少,在我负责的患者里没有。但是,在病房楼里应该有。”

“那,那个还是算了……”榊原恒一换了一个问题:“那一天,你在病房楼里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子?”

“什么?又是女孩子?”

“穿着中学的制服。绀色的夹克。短发,左眼带着眼罩。”

“眼罩?是眼科的患者吗?……啊,稍等。稍微等一下。”

“见过吗?”

“不是那个,是那天过世的人”

“诶。”

“那个,这么说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真的吗?”

“大概吧,可是。我也只是略微听到一点……”

水野早苗把榊原恒一带到了从走廊带到了等候室,因为站在走廊说话是会造成其他人的困扰的。

“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上个星期一……确定是那个时候是吧?女孩子……的话。有个住院没多久的年轻患者突然去世了,听说是这样的。”

“那个人的名字呢?你知道吗?那个人的名字啊病名啊什么的,更详细的事情。”

“我帮你查一下吧。”

“可以吗?”

“如果是暗中调查的程度,也不是很难打听到。……手机,带了吧。”

“啊,是。”

“号码是?”果断地指示着,水野早苗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我一旦知道了马上告诉你。”

“真的?这样可以吗?

“这可是出于志趣相投的友谊。还特意跑到这里来,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喜欢恐怖的护士这样说着,淘气地转了下眼睛,微笑了起来。“作为交换,之后你要好好告诉我理由哟。行吧?恐怖少年。”

…………

离开了医院以后,榊原恒一在名为红月街的车站下了车,在快餐店吃过饭之后,去了附近的小型商业街,榊原恒一就这样信步闲逛着,走进了一个小胡同,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在夜见的黄昏下徘徊的苍之眼”

榊原恒一看见了一个这样的招牌,招牌下面还挂着一块像是门牌一样的的古旧白木板,上面用漂亮的毛笔字写着这样的话:“请进吧。——工房。”

这是一个人偶工房。准确的说,榊原恒一此刻来到的,正是见崎鸣名义上的母亲——别名雾果的见崎幸代的人偶工房。虽然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雾果却实实在在的制作出了魔眼,并且把它装在了见崎鸣4岁时因为肿瘤失去的左眼的位置,对此,我的看法是有某种存在操纵着她这样做,并且极有可能是与布置此地的术式的家伙相互敌对的关系,因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想到自己给自己宠爱的女儿做一只义眼的,这可是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就在榊原恒一看着人偶入迷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水野早苗。

“刚才那件事情,我查清楚了哟!”

此时,榊原恒一才知道了一个名字叫做misaki的少女死去的事情。

5月16日。

榊原恒一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工房,并且第一次进入了工房内部。

5月22日。

连续几天,即使看到了名为见崎鸣的少女,也没有说过话。在放学的时候,偶然看见见崎鸣的榊原恒一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尾行。

然后,跟着跟着,就来到了那个“在夜见的黄昏下徘徊的苍之眼”。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仿佛是棺材的箱子,里面展示着一个接近是等身大的人偶,看到人偶的面容的时候,榊原恒一就惊呆了,这是——见崎鸣。

“唔嗯。这里,并不讨厌呢,榊原君。”

这一瞬间,榊原恒一起了一种错觉,以为是人偶在说话的错觉。

“为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

棺材的阴影里,暗红色的窗帘后,钻出了一个少女——见崎鸣。

“为什么……”榊原恒一确实被吓到了。

“我并不是想吓你才躲起来的”少女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冷淡,“只是你偶然来了这里罢了,所以……”

“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为什么偏偏,会突然从那种地方出现啊。真是的……”名为榊原恒一的少年在内心中偷偷的吐槽。

“觉得很像吧?”少女问。

“啊啊,嗯。”

“很像……呢。但这只是我的一半。可能连一半也不是,或许要比那更少。”说着,少女拨开人偶左侧的头发,那里并不是眼罩,而是青色的眼眸——苍之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偶尔会来而已,因为这个地方并不讨厌……相反的,更想这样问的是我。”

“为什么你——榊原君,会来这种地方?”

“啊……那个”

“之前就注意到这家店了。是上周偶然经过这里时看到的。所以今天,就下决心进来了……”

“喔,很有趣的偶然……有些人不喜欢象这展厅里那样的人偶,而榊原君不是这样呢。”

“恩,差不多吧”

“进来以后怎么想?”

“真厉害。虽然说不太清,但真的很漂亮,总觉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看到就觉得心神激荡……”

“它们是我最喜欢的”这是尊美丽的连体双胞胎人偶,“多么安详的表情。即使这样彼此羁绊,仍如此无忧无虑,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彼此羁绊才无忧无虑,不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正因为不相连才会安心。”

“唔嗯……”

“平常不都是相反的吗?”榊原恒一虽然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

“你很在意我的左眼为什么一直带着眼罩吧。”

“啊……不是。”

“那就给你看看吧。”

“诶?”

“给你看看吧,这个眼罩底下。”

“那,那个……那是,义眼?”

那是和棺材里的人偶一样的眼睛,闪着无机质的光芒。

“我的左眼是‘人偶之眼’,”少女像耳语一样地轻声说着。“因为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平常都藏起来。”

这——是一只魔眼——名为“苍之眼”的魔眼……

“好了,assassin,可以撤退了。”我透过无线电向着监视着少年和少女的assassin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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