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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个女人,没那么单纯

这句话一出口,堂上的人都震惊不已。

南下,为了这个案子,堂堂天家的三皇子竟然要亲自去查,而去的地方,是刀剑环伺,暴客横行的南方,不仅仅他们,就连意识有些涣散的我,也大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他。

“为了这个案子,你要亲自南下?”

“父皇,”裴元灏说道:“儿臣拿不到真凶,这个案子就不能算完。儿臣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皇后一个交代,也还涉案者一个清白!”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实际上,裴元琛之前的话虽然是挑衅,但每一句都让他没有了退路,事出在他的上阳宫,布置膳食的是他的映雪夫人,在膳食里搞鬼的是他的姬妾,而调换膳食的又是我,每一桩每一件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皇上静静的看着他,过了许久,缓缓道:“好。”

“谢父皇。”

案子审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甚至听到尚书和几位侍郎长长的松了口气,大堂上的气氛才稍稍的缓和了一点,但立刻,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只有我,还跪在那里,等待审判。

皇上看了我一眼,对裴元灏道:“老三,这个宫女,你又要如何处置?”

“处置?”一听这两个字,坐在一旁的裴元丰倒是先急了,忙起身道:“父皇,刚刚不是已经证实了吗,在母后膳食里搞鬼的是那几个女人,和青婴无关!”

皇上浓眉微皱,刚要开口,站在我身边的裴元灏就冷冷的说道:“五弟,这话说得太早了。”

“什么?!”

不仅是裴元丰,连我也大吃了一惊,慢慢的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脸上仍旧是森冷的表情,不带一点温度:“虽说红薇他们已经认了罪,但他们认的是在皇后的膳食里放了桂花,至于下毒的是不是岳青婴,还没有定论。”

“可是——”裴元丰急得满脸通红:“青婴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裴元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突然冷笑道:“五弟,你认识她才多久,你了解她吗?”

“你——”

“这个女人,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敲打到我的心上,一时间,我觉得心好像被刀绞一样,痛得几乎窒息,身体的剧痛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用来,一瞬间便将我淹没。

当我失去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裴元修温润的声音轻轻响起——

“既然如此,三弟,你要如何对待青婴?”

……

刑部公审的这一件案子,前后不过三天,涉案人员不过十名,可这样一个小小的案子,在朝堂上引起的,却是轩然大波。

一碗杏仁茶,竟然牵扯到当朝三皇子南下,直接深入了暴客环伺刀剑横行的江南腹地,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而三皇子的南下,又不仅仅是一场出行,更是让之前经历了太子娶亲、齐王还朝之后本就渐渐清晰明朗的朝政愈加的泾渭分明。

谁离王座越来越近,而谁又走得越来越远,其实已经一目了然。

在这样的震荡之下,真正在公审中处于风暴中心的那个小小的宫女,自然就没有人再会注意。

掖庭依旧一如往常的安静,我低下头,看着木盆中的水波荡漾,映照出了我的模样,苍白,纤细,空得好像一抹魂灵。

明明那么脆弱,好像一阵风都会垂散,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我苦笑了一声,伸出手去,打算掬水洗脸。

可刚刚伸出手,指尖还没碰到盆里的温水,就听见旁边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哎哎哎,慢来慢来!”

转头一看,瑜儿已经抱着一只食盒跑了进来,一看到我站在木架前,立刻将食盒放到桌上,然后跑过来抓住我的手:“你又不听太医的吩咐了,你的手能沾水吗?万一伤又加重怎么办?”

说着,她气呼呼的拉着我坐到床上,自己用帕子蘸了水,拧得润润的,然后过来给我洗脸,一边洗,还一边怨怼的说道:“你啊,明明会看书识字,比咱们都聪明,怎么总是做笨事呢?”

我听着她的话,淡然一笑。

那场公审结束之后,很多人也在猜测我的命运,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样一场大风暴中,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可当我从无边的黑暗与痛楚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掖庭,回到了和瑜儿同住的这一间房。

也不知为什么,正好这几天,娴妃娘娘放了瑜儿几天假,她乐得清闲,便将照顾我的责任一肩挑起。

“怎么说你都不听,虽然你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很多,可你看看你的手指,还肿得跟萝卜一样,筷子都拿不动,还想自己洗脸吗?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听着她不停的唠叨,我也笑了:“你当我是瓷娃娃吗?一碰就碎。”

“瓷娃娃?你才不是瓷娃娃呢,你是糖娃娃,”说着,瑜儿又狡黠的一笑,凑到我耳边,戏谑的道:“齐王的糖娃娃。”

“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自从你被送回来养伤,他每天照三餐来看你三次,皇后娘娘可是有懿旨压着,他都不听。你说,你不是抢手的糖娃娃,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话并不是什么坏话,可我听得心里直发慌。

的确,被送回来养伤的这几日,齐王每一天都来看我,刚开始的那两天,我高烧不退,伤重得连起身都难,他会急得焦头烂额的拎着太医来给我看诊,等我情况好一些,他就守在床头,有的时候一守就是好长时间。

如果是寻常人,有这样一个弟弟,真的此生足矣。

可是,他是天家皇子,是堂堂的齐王殿下。

我再是傻,再是迂腐,也不会傻到那个份儿上,于是淡然一笑:“瑜儿,今后别再提这件事了,我的案子还没了呢。”

那天在刑部的大堂上昏厥过去,醒来就在掖庭,我并不知道最后审判的结果是如何,而太子最后问裴元灏的那句话,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把我丢回掖庭来就算完了,我只是不知道,裴元灏,他到底会如何处置我。

梳洗完毕,瑜儿便从食盒里拿出了早点,是一些清粥小菜,她挑了一些酱瓜和腌肉放到粥里,然后端到床边,一点一点的喂给我吃。

瑜儿并不是那么细心的姑娘,她大大咧咧惯了,莽撞得像个虎头小子,可这几天,对我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也许连宫中那些后妃们也未必能有这般享受,她小心的把滚烫的粥吹凉,喂给我吃的时候,还柔声问:“烫吗?”

眼睛有些湿润,我轻轻的摇头。

刚刚吃了几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听到那脚步声,瑜儿立刻冲我挤了挤眼,和往常一样急忙起身朝着门口,准备跪拜:“奴婢拜见齐——”

齐字还没说完,我和她都呆住了。

站在门口的,不是平日里兴冲冲来看我的齐王,而是一身白衣如雪,容貌清俊隽永的男子,他站在阳光下,恍如谪仙。

裴元修?!他怎么会来?!

瑜儿俏脸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什么我有些恍惚,眼前一下子浮现出第一次她见到太子,似乎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是在内藏阁,那么安静,那么无争的地方,短短数月,什么都变了。

裴元修慢慢的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瑜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我和他。

过去在内藏阁,我和他也经常这样单独相处,但那个时候他淡淡的,我也淡淡的,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小小的内藏阁,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但这一刻,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近,却让我不安。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裴元修在走到离我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下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忽闪的眼睛,突然道:“你在怕我?”

我低着头:“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人见人怯,理所应当。”

“那为什么,当初在内藏阁,你从来没有怕过我?”

“……”

一只手慢慢的伸过来,托起了我的下巴,力道虽然不重,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仪,我只能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润的眼睛,他看着我道:“你为什么要怕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温润如玉,和那天晚上在夜宴上一样,可这样温润的人,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寒。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道:“青婴,你是因为我对贺家的处置,觉得我太无情,所以怕我,是吗?”

“……”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默许四弟的做法?”

“……”

他轻轻放开我,道:“贺清州不仅仅的讥讽朝政,他还在背地里勾结南方暴客,若不严惩他一家,只怕牵连下来,就不是一个抄家能平息的;贺莲生男生女相,妍媚动人,在京城达官贵人的圈子里名气很大,他被四弟收容,只用伺候四弟一人,若要发配塞外,只怕他的下场会比——比娼妓更惨。”

听了他的话,我原本冰冷的指尖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的确,私通暴客讽刺朝政,论国法要罪连三族,他抄了贺清州的家,却至少保全了几十条性命;而贺莲生,我也依稀听过这个人的艳名,想想这样的人真要发配,只怕还不到半路,就真的给折磨死了。

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来向我解释。

“青婴,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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